除了雾霾,北京还有一点不好

本周北京超级雾霾,今天达到峰值,从地图上看挺可怕的,全北京空气质量都超过1000了。怀着欣喜的心情度过了一个很晴朗很蓝色的冬天,开春就连续给“好”脸色。不过今天的主流污染物是PM10,久违的黄沙漫漫。只是风不大,很让人好奇的无风之沙是从哪家沙漠来的?有朋友在朋友圈发了个天安门金水桥的照片,揶揄北京:这是自自然然的清明上河图。是快到清明了,这里却也不是开封。去年年底,环保部的各级官员奋战秋冬,成绩斐然,虽然有不少受冻的群众,北京的蓝天倒真让人拍手称快。当然雾霾不会一下子治理好,倒是沙尘天气在这十年确实比较罕见了,从单一因素看来,植树造林防风的确有效。

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们还了解不了解植树节。在我的少年时代,可是要在每年的三月十二日认认真真种下一棵树的。树代表大自然,是氧气,是能量,是水,是木材,是房子,我们小时候把树赋予那么多美好的比喻。树,也不都是美好。于我有一个极大的不爽,就是春天的杨树。这周开始,已经噼里啪啦落下漫布街道的杨树“毛毛虫”——雌花的花朵,下周开始就有持续超过四十天飘絮天气。首先是白毛杨,然后是柳树、青黑杨杂种、黑杨。不说引起过敏这样的个人痛苦,就是公共安全也被杨柳絮折腾着。2017年仅仅4月28日一天内,北京市119火警中心就接到了301起因杨柳絮引发的火警。

其实我来到北京后就一直好奇,为什么这个城市要种这种让人反感的树。等到有了经济学意识,心中才坦然:成本低,长得快。但当初的种树人确实没有想到会产生未预料的成本。我敢肯定,如果算上市民的幸福感,这个成本绝对要超过种杨树的收益。截止2015年北京市区的雌株杨柳树一共有200万株,想要移除实在是尾大不掉,即便就是打药让杨树“绝育”,代价也是巨大。未来的几十年北京的春天都要在漫天白絮飘中度过了。

揣着好奇,我想看看与北京纬度差不多的纽约的行道树是怎样构成的。找到的数据,覆盖纽约曼哈顿,皇后区,布鲁克利,布朗克斯,斯塔顿岛五个地区683788株行道树(包含树桩),居然才有177株白杨,282株垂柳!纽约的园林规划师和城市管理者有先见之明还是有城市景观树种的传统,他们的决策者科学素养比我们高,抑或是纽约从来就不差钱?

这68万株行道树,大的类别分为69种。种植量最大的是88675株枫树,其次是87014株法国梧桐,排在前列的还有橡树,美国皂荚,豆梨,樱桃,小叶椴,羽叶楸,银杏,白蜡,苦参,榆树,美国椴和枫香。这些名字听起来好像艺术气息也浓厚些,至少不是小白杨的感觉。


超过20000株的行道树

从分布上看,五个地区都广泛的种植枫树,梧桐,倒是银杏主要分布在曼哈顿下城地区。梧桐在很多国内城市的景观树中也是主力。银杏更不必说了,几乎人人爱银杏。秋天的时候落下的黄黄的叶子都不舍得清扫。但银杏的生长周期的确是太长,而且到了果实成熟的时日,那个味道也是够刺鼻而惹起不快的了。国内还有一大主流行道树,就是洋槐和国槐。要知道,其实北京最多的行道树也是国槐。不知道为什么不努力的扩展这个树种。我记忆中,槐树开花的时节,街道被点缀的很漂亮。

从树木密度上看,曼哈顿最高,这也很正常。街道密集,行道树也就更密集。这个图表还显示每个地区也有不少的死树和树桩,总数量也有30000多株,算得上是纽约“第七大”树种了,另外还有很多不健康的树木。城市需要清扫,行道树也需要维护。

纽约的数据来自纽约政府公开网站,在Kaggle上也有的下载。你也可以来极海的极客分享频道来寻找空间化好的数据。让我心中忍不住畅想的是,要是北京也有这么细致的行道公开数据该多好,我们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地图和图表。相信将来都是一定能实现的,政府公开数据支持下的地理大数据的创业也才更有的创意。

虽然说每到春季,我心中就要抱怨一下当初的城市决策者,为什么要为北京选择种植白杨和柳树。但即便这就是一段很近的“当年”,我们也不该理所当然的觉得我们如果当初处于那时那景,就会比他们做出更好的决策。在任何决策的时候,都需要有系统性的思维。线性思维的典型特征就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风沙来了,种长的最快的树挡住风沙。但系统思维就会想到这个解决之道会有多少个正反馈,多少个负反馈。正反馈回路让系统或者增长,或者崩溃,负反馈回路则尽力保持系统的平衡。种树是个系统,我们创业做产品,更加需要系统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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